关于新冠肺炎危重期治疗思路之我见——附：李可甲型H1N1流感防控治疗方案武汉新冠肺炎在中医全程介入之后的治疗效果显著提升，全国人民都有目共睹，许多中医临床人士都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提出了不同的治疗思路和治疗方案，在梳理众多的治疗方案中对于危重期的治疗大都模糊不清，或者所提方案难以让人信服。中医在治疗急危重症的效果上是无可比拟的，而不是人们所认为的中医只能治疗慢性病的概念上。中医在治疗上是把人体当成一整个来对待，是把整体的表里内外、气血阴阳、脏腑经络之间关系协调好，以达到“阴阳自和，必自愈，故不战、不汗出而解也”。师兄阮永队在东莞抗疫一线，专注于危重症的治疗，效果明显，由于各种原因，本人难以到抗疫一线去，但是我们每晚都会定时进行病案讨论，总结分享师兄在一线的治疗经验与取得的治疗效果，根据他提供的危重期的临床症状表现、脉象、舌苔，结合自己多年危重疾病的治疗经验，以李可古中医学术思想为指导，提出个人的治疗思路和方案。临床表现：呼吸困难，动则气喘促。伴神昏、烦躁、抽搐甚则昏厥，汗出肢冷。舌暗淡，苔白浊厚，脉细涩，微，迟，数或浮大无根。逐证分析：病情发展到现在，患者出现的呼吸困难，说明肺部功能已经极其的虚弱，西医检查出现了大白肺的现象，解剖则发现肺部有许多的粘性液体存留，这些都提示了肺部功能的虚弱，痰液在中医的概念中都是水液，寒水上犯责之于肾，以水治水时李老毕生经验的总结，比如癌症病人晚期由于肾气极其虚弱而导致的口吐清水不停的现象，用金匮肾气丸一次服用5丸则立时可止即为佐证。动则气喘说明阳气虚弱，肾气难以上达，已经出现了少阴亡阳的证候，临床表现出了心衰、心脏骤停、心肌炎等心脏紧急症状而危及生命。肺部寒饮积聚，拉全身阳气急往相救，但是由于前期虚耗已导致阳气大量消耗，阳气不以为继，无法助肺排邪。从脏腑五行生克来讲，肺金失中土之生化，而土气的衰弱则耗火之源，心属火，脾胃属土，由金累土，由土累火，这样所出现的心脏症状是典型的子盗母气的表现。神昏、烦躁，苔白浊厚，脉数或浮大无根则提示了阳明实证出现，应该特别注意这时所出现的阳明实证是由于阳气大虚而导致了阳明无力运化停滞而导致的以虚为本的实证，是阳气失根飞越导致阴阳即将离别的一种表现此时绝不可以滥用攻下之法。抽搐甚则昏厥，汗出肢冷，舌暗淡，脉细涩，微，迟提示阳气虚弱不达四肢，是少阴之气将亡的先兆。根据上面的逐证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在新冠肺炎的危重期，患者已经到了一个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的目光不能只是盯住一个肺部的症状来看，肺部所出现的白肺现象在这个时候只是一个标，我们要追寻的时产生这个标的根本原因，而此时本气大虚是标证产生的根源，本气大虚的原因则是自身阳气大量被耗损或是阳路的通道被於堵而造成的，因此立即采取破阴回阳的策略才是挽救生命的最后一条路子，恩师李可的破格救心汤的思路在这个时候破格重用或可挽回一线生机。炮附片干姜60炙甘草90生三石各30生晒参30（另炖兑入）五灵脂30生山萸肉细辛45生半夏65九节菖蒲45茯苓45苍术30“紫油桂15阳春砂仁30（姜汁炒）”（后30分下）前胡45肾四味各30生姜60麝香0.6（分三次冲服）煎法：加水毫升，文火煮成毫升，兑入参汁分三次服。加减：如有轻微发热加麻*15，乌梅45，高热暂加生石膏。另：在服用汤剂的同时，可以配合针灸，不可取穴过多，可取患者双太溪，针刺时需达到如鱼吞钩的效果，待患者感觉后背微微发热即可拔针。太溪为肾经原穴，只可补而不可泄，其方法为以呼入针，以吸去针。针灸的基本原理就是调动人体的元气来排异，在危重症时，切不可盲目取穴过多，徒耗元气。方子以破格救心汤为主方来回阳、救阳、敛阳，半夏降阳明经气以复中土的升降之职，生晒参与五灵脂这对反药消磨中土积滞，运中轴溉四维以复升降，肾四味鼓舞肾气而强身体本源，茯苓、苍术、紫油桂、阳春砂仁、生姜助中土去湿秽，前胡去胸腹、肺部阴阳*气，中土通则阳路通、邪气去路亦无所阻隔，为邪出阳明而打开通道，阴阳得以相交而生命得救。癌症晚期出现高热时极难退去的，但是用大剂破格救心汤加减加生石膏-，乌梅45，均在1-2剂退烧，近几年来应用此方法最少在60次以上，都取得了可靠的效果。如果在重症期，可用中剂破格救心汤合小青龙汤就会很快转为轻证，进而对症治疗即可。破格救心汤是李老于60年代创立，可挽垂绝之阳，救暴脱之阴。凡内外妇儿各科危重急症，或大吐大泻，或吐便血，妇女血崩，或外感寒温，大汗不止，或久病气血耗伤殆尽·····导致阴竭阳亡，元气暴脱，心衰休克，生命垂危（一切心源性、中*性、失血性休克及急症导致循环衰竭），症见冷汗淋漓，四肢冰冷，面色白或萎*、灰败，唇、舌、指甲青紫，口鼻气冷，喘息抬肩，口开目闭，二便失禁，神识昏迷，气息奄奄，脉象沉微迟弱，一分钟50次以下，或散乱如丝，雀咏屋漏，或脉如潮涌壶沸，数急无伦，一分钟~次以上，以及古代医籍所载心、肝、脾、肺、肾五脏绝症和七怪脉绝脉等必死之症、现代医学放弃抢救的垂死病人，凡心跳未停，一息尚存者，急投本方，1小时起死回生，3小时脱离险境，一昼夜转危为安。煎服方法：病势缓者，加冷水0毫升，文火煮取毫升，5次分服，2小时1次，日夜连服1-2剂，病势危急者，开水武火急煎，随煎、随喂，或鼻饲给药，24小时内，不分昼夜频频喂服1-3剂（以上摘自《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破格救心汤不但对于急危重症疗效显著，对于由各种原因产生的心肺肾三衰的急救更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李老在专辑中对其功效描述甚为详细，有胆有谋者方有收获，诸位可详读加以体会应用。整个方子着眼于人身整体阳气的回复、疏通与收敛，正气足则邪气自消，适用于所有的三阴病症。近几年来我在临床上不但用它加减治疗了大量的心脏类疾病，而且在各种肿瘤包括肿瘤后期的治疗上也全部应用，极大的提高了治愈率和提高了患者的生存质量，因此破格救心汤不单是为救心所设，而是为救命所设。在这次治疗中，有一位颇有名望的名中医提出疑问说，破格救心汤是救心的，难道还可以救肺吗？直接否决了这个治疗方案，中医思维沦落至此，真是无语之极。可以说现代医学的细化分科，医院按照西医模式的分科方法，直接影响了人们的思维模式，严重影响了中医的整体论思维辩证，直接导致了在救治急危重症上失落和传承上的断层出现。为了让读者对李可古中医学术思想在疑难重症上的治疗思路有更深的理解和应用，下面理出李老当年在治疗甲型H1N1流感的思路和方法，并附李老亲笔手书如下可为本次以及今后之疫情的治疗提供参考。甲型H1N1流感防控之我见“甲流”秋冬季爆发流行已不可避免，如何防控？拙见如下：一、从全球气候异常，非其时有其气，又据内经记载己丑岁寒疫流行，可以肯定甲流属寒疫。又据全人类大多饮食不节，起居失常，阳虚者十占八九，阴虚者万难一见，全属未病本气先虚。因之，防控之道，首要顾护人类阳气，以小剂四逆汤加味，扶正抗邪，以使人群获得免疫力，方如下：1、炙甘草22干姜11炮附片11生*芪苍术10藿香10生晒参15（捣）乌梅18冰糖15（化入）生姜10片加水3斤，文火煮取6两，可供三口之家二日服用，每人每次热饮1两，日服二次，二日服完，连服15日。方以生*芪运大气助中气，固表气，四逆汤顾护元阳，藿香、苍术辟秽化湿浊，人参、乌梅、冰糖益气生津，酸甘化阴，元阳旺，中气足则筑成卫外屏障，邪不可犯。2、苍术、明雄*各等份，共研细粉，以凡士林适量调膏，每日起床后涂于鼻腔中深部，睡前洗净。寒邪多从皮毛口鼻而入，以苍雄膏涂鼻可有效防疫解*。二、今年4月，济南古中医学学术实践研讨会上，我已明确指出，甲流属寒疫，更从国内外临床观察中具体定为太阳伤寒，小青龙汤证虚化，拟定以“变更小青龙汤”防治，重危证则用破格救心汤救治，可以全数救活。已上报中医管理局。7月中旬，医院以阮永队为首的五人小组收治当地小学暴发流行11人，其中7人先用菲达，后用变通小青龙汤，其余4人单用中药，均在四日内痊愈出院。方如下：1、轻证用方麻*45（另包）炮附片45辽细辛45生半夏65生晒参30（另炖兑汁）干姜45五味子33桂枝45赤芍45炙甘草60炙紫菀45炙冬花45壳白果20（打）生姜45大枣12枚加水4斤，先煮麻*一刻，去上沫，得畅汗后减为5克。热重加透明生石膏乌梅36，五人组应用时，因是儿童，用半量。（凡用此法的病人，已阻断发生重危险证之传变）2、重症用方发生呼吸衰竭、心衰、脑危象昏迷，速投：炙甘草60干姜90炮附片高丽参30（另炖）生山萸肉生龙牡、活磁石各30麝香0.5（分冲）高热39以上者，暂加透明生石膏乌梅36加水6斤，开水武火急煎，煮一刻钟后，边煎边灌，苏醒后随证变法。以上，借收治重危证之西医同行参考，另外，还有种种防治设想，我不宜轻试，既是寒*，只宜以辛热攻之，若用温凉之法则无异雪上加霜，助纣为虐。李可09.9.20日夜自3以来非典、禽流感、甲流到今天的新冠肺炎，所表现的形式对中医来说变化不大，所出现的症状也有大部相同，中医治疗根据时气变化，脉证合参，吸取前人数百次的治疫经验，采取灵活有效的方法来治疗疾病。李老当年的这篇论述对现今疫情的预防、治疗依然有着极高的临床指导作用，以及对以后可能发生类似的传染性疾病依然有参考和临床价值，希望大家认真学习领会。中医人要有强大的内心，要有足够的自信，这样在用中医思维来诊治患者时就不会有畏惧的心理，对于中药的使用在关键时刻就会摆脱束缚，大胆破格的使用救人于危难之际。无论多么复杂，多么危急的疾病，均万变不离其宗，都可以坚持中医传统的辨证体系和辩证方法，采用合理的手段来去除疾病。值得一提的是变通小青龙汤的使用，这个方子主要是在小青龙汤的基础上加了附子而成，可以治疗大部分以咳嗽、发热、气喘等为主症的各类肺系外感疾病，包括肺气肿、哮喘、肺大泡等疑难病。小青龙汤本身就是太阳病发生热化之后意欲传变的阻断之方，加入附子之后亦合少阴主方麻附细之理，太阳之下为少阴，两经互为表里，成一圆运动，太阳病直传少阴则为急重症，比如西医说的急性肾炎和急性心肌炎，多在感冒失治之后太阳表邪直传少阴而发病，如果治疗不得当，则会迁延为慢性，为今后的健康埋下祸根。因此变通小青龙汤可以阻断邪气的直接传变，或是可以将三阴寒气逐步从太阳托举而出。同时也是治疗肺部肿瘤的一个基础用方，关键就是附子量的变化，来调整人体阳气的变化，逐步增强人体的抵抗力而祛邪外出。在拙著《李可学术思想临证实践》中有关于变通小青龙汤治疗肺部肿瘤的案例，可以参考。中医每次大的进步和发展几乎都与中医治疗突发的急重症有关，也就是历史上的多次暴发的各种疫病的流行，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成书亦是有此背景因素。此次的抗疫之中，中医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同时也暴露了一些问题，主要是在诊疗思路上受西医思维的影响明显，易受到病情局部表证的迷惑而忽略了整体辩证的思维模式。治疗急危重症是中医的特色，重视整体辩证是中医诊疗的重要立足点，特别是到了危重阶段更是要坚持这个重要的思路不动摇，舍标而求本方为合法。对于中医来说，每一个病人都是一个新的辩证开始，新的诊疗思路的开始，没有固定的方子与方法，这是中医饱受诟病的原因，但这却是中医最大的魅力所在，也是中医可以常青于世的根源所在！李可古中医学术思想研究院张宗祥年2月25日于济水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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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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